【第五人格乙女向】我是你永远摸不到的亡魂(1)


*修罗场,含卢卡、诺顿、安德鲁、维克多

*设定参考了艾米·托金顿的《是谁杀了我》

*不在庄园,私设众多

*ooc注意,可能有点无聊




“说话!”

 

诺顿紧紧地攥紧你的双手。你虚弱地张开嘴,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是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了。你跟诺顿说,自己会一直跟他说话,让他知道自己还没事,你健在的很。虽然诺顿对这个主意极其不满意,认为你应该保存精力以免快速升天,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但当你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急迫地想要你说话,尽管一个字,一声微弱的鼻音,他都会很开心的。可是没有。

 

眼皮重重地阖上之后,你突然间像汲取了巨大的力量一样,刚才的虚弱感烟消云散,乏力与你背身离去。你睁开了双眼,疑惑着,茫然着。躺在病床上的你看向了面前的男人,男人像被定身一般,怔愣着,眼神空空。怎么,见到自己没死开心过头了?

 

你有了力气去舒展脸部的肌肉,就扬起了大大的笑容,是平时跟诺顿在一起时的笑容。但是,诺顿依然是那副呆呆的模样,奇怪,是咱时间流动的不一样吗。你伸手去捏诺顿的脸,却直直穿过他的脸,手上还感受到要命的灼烧感。你立马收回了手。

 

 

 

那是昨天的事了。现在你抱膝坐在自己的坟墓上,望着陆陆续续进场的哀悼者参加你的葬礼。诺顿是第一个来的人,他就站在你的墓前,手里捧着一束你最爱的紫丁香,低头沉默地盯着埋葬你的土地,好像那样就可以透过泥土见到你一样。

 

你尝试引起诺顿的注意,像是朝他大喊“你中奖了!”或者给他来一拳,当然后者以获得一只好像要烧起来的手告终。这些都没有啥卵用。你还试过朝他呼气,这证明是有效的,因为诺顿当场打了个冷颤,不过现在正值凉爽的秋季,觉得冷也很正常,所以结果是你根本没让诺顿注意到作为亡魂的自己。

 

你沮丧地叹了叹气,无聊极了,跟人说不了话,跟鬼也说不了话,自己变成了个鬼了,为什么还见不到附近的鬼魂呢。你失神地盯着诺顿手里的紫丁香,好想闻一闻。你站起来,来到诺顿跟前,把脸凑到花儿的面前。什么都闻不到。

 

这时诺顿俯身给你的墓碑送上花朵,穿过了你的身体,你浑身一阵火烧的痛感,急忙跑到一旁。

 

“小姐?是你吗?”

 

你转过身。是维克多。你确信那双惊讶的黄色眼睛此刻盯着的就是你。你一阵激动,十几个小时没跟人说话了,你一定要一口气把想说的全说完。

 

“他们说你染了病去世了,这是一个恶作剧吗?”看见你,维克多心里松了一口气。今早收到你的死讯时,维克多的手止不住地在抖,有几次送信时信都抖掉了。重新获得安心的感觉很好。只是为什么你的脸色如此苍白?

 

你不知道该怎么跟维克多自己是亡魂想要摸东西还要烧手指头而他可以看见自己的这件事。

 

“看见你真好。”你面露忍不住的笑意,只是因为能跟别人说说话而感到开心。

 

虽然你没有回答维克多的问题,但他白皙的脸上因为你的话泛红了。你叫维克多去别的地方跟你说话,如果让别人看到他在跟空气说话,那本来在别人眼里性格古怪的他会受到更异样的目光了。维克多才刚说完一个好字,诺顿的声音就从你身后响起。

 

“你在跟谁说话?”噢诺顿,瞧瞧这个心碎的小伙儿。

 

“如您所见,坎贝尔先生,我在跟小姐说话。”维克多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眼神向你瞟来,他害怕与人对视,但不会拒绝跟你的目光相对。

 

“……”

 

你见诺顿的眼神逐渐冷了。噢不,诺顿一定会把维克多当神经病的。

 

“不好意思,葛兰兹先生,在她的葬礼上开这种玩笑可是一点都不礼貌。”

 

维克多不知所措地瞥了诺顿一眼,又朝你看了一眼,而诺顿目不斜视地瞪着“出言不逊”的邮差,眼睛是一点儿都没往你的方向瞥。这情况可不是你想要的,你想跟维克多说话但不想让他被诺顿误解。

 

维克多吃惊地又看了看你,心里已了然你目前的情况,他垂下眸子不去跟诺顿冷然的眼睛对视,低声说了句抱歉。你在一旁等诺顿离开之后,急忙跟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维克多,我现在是……你知道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可以看得见我。刚才害你被诺顿误解了,真的对不起。”

 

看着你绞着手指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维克多不禁起了怜爱之心。他很想碰碰你,在你生前时他是没有什么机会的,诺顿·坎贝尔总是能把他吓走,尽管这个人并不是你的男朋友。但是,变成了亡魂的你,不知为何给了维克多一点尝试的勇气。

 

维克多伸手想盖在你的双手之上,毫无疑问是穿透过去了的。令人惊讶的是,你并没有灼烧的痛感。好的,你知道自己要缠着谁了,一个能看得见你,碰你还不会让你痛的人。你很想跟维克多解释自己的情况,但来参加葬礼的人越来越多了,于是你跟维克多约定,葬礼结束之后再向他他交代所有的事。

 

陆陆续续见过自己的朋友,亲戚,父母之后,你无心在自己的葬礼上继续待着了,悲伤的气氛压得你喘不过气。你去到离葬礼比较远的地方,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安德鲁·克雷斯。他手里拿着一束鸢尾花,没被白发遮住的眼睛眺望着不远处的葬礼。安德鲁本身就不被周围人瞧得起,他现在在这,说明他并没有被邀请去你的葬礼,又或者说他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去参加。

 

“噢……可怜的安迪。”你情不自禁的呢喃。竟是这身呢喃,安德鲁如梦初醒一般,视线从肃穆的葬礼收回到这片寂寥的空地,他左瞧瞧,右瞧瞧。你注意到了他奇怪的反应,于是走到他面前,伸了伸手,没反应。

 

难道说?

 

你轻吟安德鲁的名字,他半是惊喜半是不确定,莫非是自己过于悲伤以致幻听了?

 

“安迪,我就在你面前呀!”你兴奋地涨红了脸,噢不对,亡魂是不会脸红的,它们甚至不会感到心跳的搏动,所以知道安德鲁可以听见你的时候,尽管心情激动,也感觉不到脉搏。

 

安德鲁迷茫地皱起了眉,用没拿着鸢尾花的手扶额,“可是,为什么我见不到你,小姐?……”

 

 

 

 

 

和维克多的秘密谈话就在你的葬礼结束之后,草率地选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维克多刚有一封加急信要送去,所以得早点跟他说完,就没时间选地点了。你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死后成了亡魂的特殊感受,十几个小时没人说话的难受,摸东西会烧手的苦痛。

 

维克多露出了真切为你感到抱歉的眼神,是你绝对不会感到怀疑的真挚的目光。你曾见他为了送信奔波的模样,看见人们读到信后他露出的真诚笑容。只是你不见他有收过信,你有过送他信的想法,但却迟迟没有付诸行动,只是在进医院的前几日用尽全身力气去写那封给维克多的信件。可惜没有完笔,只剩几句寥寥的感激之情未写下,就突然昏天暗地,倒在了书桌前。

 

“如果我觉得寂寞的时候,可以造访你跟你聊上几句吗?”你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般,小心翼翼。

 

维克多腼腆地笑了笑说好,欢欣鼓舞如雨滴般洒在他的心底,在此之前,你可从没来过他的家里做客。

 

“对啦,我有一封信要给你,虽然还有几行没写完。就放在我的房间里,你送完信来我家门口等我吧。”你又想了想,“你就跟诺顿说是来取我给你的信就好了,在哪里我会指给你看的。”

 

维克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为哪件事而欣喜,是惊喜自己的意中人给自己写了信呢,还是为有一日有幸进入她的房间而感到喜悦呢(抛开她那个沉默寡言的室友不说)总之,维克多满心欢喜地去送那封加急信件,不时回头瞧瞧你离去的身影。

 

 

寒风哗啦呼啦地吹起地上的尘土,枯黄的落叶,刮着你的脸,纵使你感受不到风,感受不到冷,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等待着某人,也让你有活着的的感觉。如果能让你的灵魂回到泥土下新近下葬的尸体里,从墓地里爬出来之后,你一定会抓紧机会多了解一点维克多。

 

兴许是因此,你差点忘了自己是什么都干涉不了的亡魂,当看见诺顿顶着阴沉沉的脸走向家门口时,你如往常一般过去招呼他。发觉了那个事实之后,你苦涩地笑了笑。诺顿算是你最亲密的人吧。他以前是一名矿工,现在是地质勘探员,你能跟他住一起得益于你开的超低的同租价格。你的家庭小有富足,房子的价格租得起,但你就是想要找个室友。你听人说诺顿·坎贝尔阴晴不定、难以相处,正式交谈时好像也确实是这样,他从不向你透露他的事情。关系的转变不愧于你坚持不懈地在他工作完之后的嘘寒问暖,对他尘肺病的关心,给他送上的小小生日礼物。

 

你虔诚地,对他报以最真挚的关心,希望能稍稍打动一下他。这似乎也很有成效。

 

你回过神来,朝不远处的维克多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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